酒鬼木老四
在河南有個老木村,這個村子是個遠近聞名的人口大村,和這個村子同樣出名的是老木村的一個小商販,他叫木老四。他出名的原因很奇葩,有人說他曾經一個人在酒桌上連著喝趴下十幾個人,而他硬是沒倒下。還有人說,他每頓飯必須先喝一瓶酒,要不這飯就吃不下去。當然我們都知道,人傳的話多少有點離譜,但是木老四能喝這一點確實沒有差了。
木老四年輕的時候是他們鄉遠近聞名的混混,憑借打架狠,能吹能喝籠絡了很多的混混。你想想在八九十年代左右的農村,農民對教育的重視觀念還沒有現在這么強,所以那時候有很多的年輕小伙子早早的就下了學了,他們聚在一起,打架,喝酒,吸煙,只要是能學會的壞毛病他們都會了。
到了快結婚的年齡了,木老四也開始計劃這事了。還好那時候沒有現在結婚難。要是擱現在,木老四這號人肯定是老光棍一條了,光弟兄們多這一條就夠他受的了,且別說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了。要說木老四不知道哪輩子積的福,能娶到隔壁土子村的土詩詩,她是出了名的勤快能干,而且年輕漂亮。不知道土詩詩是怎么看上木老四的,我此時只能說愛情使人盲目。
結過婚之后,木老四每天都很高興,但是他還和結婚之前一樣,不務正業,幾乎每天都是處于醉酒的狀態,木老四喝醉酒后有個壞毛病就是愛罵街,那簡直是懟天懟地的氣勢,只要他站在那里罵街,方圓幾十米無人敢進入。我明白,那些人都在看他出洋相。可這時真的是苦了木老四的老娘和他妻子了,一個前面拽著,一個后面推著,兩個瘦弱女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回家。木老四夫妻兩人的生活就是這樣一天天的過著,木老四還是那樣,土詩詩變得比以前更堅毅了些,面對這樣的生活她不得不變得像個男人那樣,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下去了。
在結婚的第二年,他們有了第一個兒子,叫木森,木老四有了兒子后更是感到生活的幸福。雖說那時的計劃生育抓得很緊,可是還是抵擋不住農村人要傳宗接代,希望多子多孫的愿望。木老四雖說平時不務正業,老犯渾吧。到這事上可是很重視的,在木森四歲的時候,木老四又添了一個女兒,取名叫木葉。可這次木老四并不是很高興,還經常對妻子甩臉子說:“瞅瞅你生的個啥,以后這個玩意兒你伺候啊,我可不管”。他老婆沒說啥。
木老四還是那個老樣子,天天去喝酒,和往常不一樣的是,出門時必將帶著木森出門。有一次,木老四晚上有個場要去,于是就準備抱著木森出門去,他妻子說:“大晚上的,你自己去就算了,還帶著孩子干啥。”當時他的妻子正做著月子呢,木老四瞪了他妻子一眼說:“娘們家,你懂個啥。”轉身抱著木森就出去了,等木老四喝完酒已經晚上十點了,木老四騎著那輛破舊的二八大杠,木森坐在大杠上,車子晃晃悠悠的走在漆黑的回家的路上。在走到大橋拐口時,不知怎的,車子和人一下子全掉進了河中,木老四突然清醒了,開始拼命的著:“木森!木森!你在哪呢?”東扒西找還是沒找到,木老四回到了岸邊,整個人都木在了那里,一動不動。到了第二天村里的人打撈到了木森的尸體,當木老四的妻子得知木森被淹死后,昏死了好幾次。而木老四,整個人都在發懵,他以為自己喝多了,還在做夢呢,可擺在眼前的一切使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,他唯一的兒子死了。
對于一個男人來說,如果沒有兒子那是非常丟人的事,特別是在農村,人們的傳統觀念更強,木老四再渾,這些道理他還是明白的。在木森死后的第四年,木葉也四歲了,他的妻子又懷孕了。木老四不知費了多大的勁,請了多少人吃飯,才得知他妻子這次懷的是個兒子。木老四在村子里再次地抬起了頭,孩子順利的生了下來,是個男孩,都很高興。但仔細一看發下不對,這個孩子的左臉有一片紅色的胎記,非常的扎眼。木老四一看到,就開始指著他的妻子罵了起來,旁邊的護士制止他,并解釋說出現這種情況有多種原因,除了遺傳問題,最大的因素就是長期酗酒導致的,護士說到這。木老四不再說話了,喝酒這件事令他心里發虛,就算木森死后,他也沒有戒酒的想法,反而比以前更加的厲害了。這時木老四心里想,就是個胎記而已,沒啥大不了的。一想到自己又有了兒子,他還是難以抑制自己內心中的興奮。并且給他的新兒子取名為木根。
隨著木根一天天的長大,木老四和妻子發現,木根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。兩人決定帶著木根到醫院檢查一下,檢查結果一出現倆人都傻了,木根的智商不到八十,一開始兩人還不知智商八十啥意思,木老四還問醫生說:“智商八十啥意思啊?”醫生解釋說:“就是不聰明,反應慢,有點傻。”看到這樣的結果,木老四再也高興不起來了,妻子每天都在掉眼淚。木老四對生活徹底的失去了信心,木老四于是就將自己每天都灌到爛醉,來緩解生活帶給他的苦難,他將自己經歷的這些苦難都歸咎到上天的不公,每次喝多后,他就站在自家的院子中,插著腰,仰著頭,開始懟天了。
木老四每天都爛醉如泥,漸漸的懟天已經無法排遣內心的憤怒了,他開始將矛頭指向了自己的妻子。這天喝完酒回到家,他的妻子正在那里摘著辣椒,他妻子知道兩個孩子怕喝醉后的父親,在木老四回來之前,土詩詩老早的讓他們都躲進了被窩里。木老四沒說話進來就一腳將盛辣椒的筐子給踢翻了,妻子罵了他一聲,木老四一聽火就更大了說:“你個敗家娘們兒,我還沒罵你呢,你還敢罵我了?”說著就動手打了過來。
妻子想掙脫,可木老四是越打越兇。驚動了不少鄰居過來,木葉聽到母親的哭聲就趕緊出來抱著木老四哭著說別打了,此時的木老四好像沒了人性,一直狠狠的打著妻子,鄰居這時都跑過來勸架。不知木老四從哪找到了一把剪子,在鄰居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用那把剪子刺向了他的妻子,就在這時,一個陌生的孩子聲音傳了出來:“別打媽媽。”再看那把剪子,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,而讓所有人震驚的是被刺中的不是土詩詩而是木根,那句話是木根說的第一句話,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句話,木根死了。
(文/坐上板凳)
作者:坐上板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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